“你们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?我不信。当初我们够苦的了, 只是想亲人才活下来,可解放后这一段历史, 不断地成了我们的罪恶。
“今天,我们被说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军妓,明天,
“我们没有公民权,也没有人认为我们是人。
“我能告诉你们什么呢?当初,
“要是知道出来后是这样,我还不如死在慰安所里。
“我恨日本鬼子,这不假;可你知道,我更恨的是谁吗?
“日本鬼子本来就是我们仇人,恨是当然的;可村里的人连亲带故,
“以往,我不乐意说这些,
“过去我不乐意谈这些,一是怕给别人带来麻烦,
“我从什么地方说呢?
插话:您老随便,从记忆深的地方说起。
“我们这82名女人被圈到配种站的圈里,
“我不能说这些老爷们怯懦,起码到了这时,
“中国人也真是有种,惹事的不站出来,马上挨枪子的也不检举;
“后来,日本鬼子一看仇报得差不多了,便收了杀人的确念头。
“你别以为日本鬼子放过了面前的中国人。
“他们的仇还没报完呢,他们得变着法子发泄。
“他们从我们这群人里挑出10个大姑娘,拉到剩下的男人面前,
“日本鬼子把10个亲属用刀逼住,
“问题就出在这里。
“日本人把这10个男人往妇孺老弱人群里一赶后,
“日本人跳着高地看着中国人自相残杀的闹剧,
“几十个母亲突然明白,发疯地向我们冲来。
“日本人站着队,当着亲人的面把10个姑娘逐个地轮奸。
“其余的中国人吓得没有一个敢动弹。
“就这样,我们被强行塞进麻袋,系住口,像装猪似地扔到卡车上,
“我们没有一个脱的。
“这时,大佐走到一个邻村姑娘跟前让她脱。姑娘把头扭到一边,
“大佐急眼了,也是杀鸡给猴看。他一挥手上来三个日本兵,
“他抬手一刀姑娘的乳房削下来,姑娘痛得惨叫一声,
“大佐问姑娘:脱不脱?姑娘还没有说话,
这时,日本兵放出三条狼狗,直冲吊着的姑娘扑去。不一会, 姑娘的大腿被活活地从身体上扯下来。一只狼狗又窜起来, 一口把姑娘肚子咬破,肠子等内脏‘呼’地掉下来。
“大佐瞪着血红色狼眼吼道:脱!
“我们这些女人谁见过这样世面?别说女人, 就是男人见了也得吓得趴到地上,我们叫天天不应,喊地地不灵, 只好磨磨蹭蹭往下脱。
“最后,终于脱光身子,大家抱在一起哭成一团。
“大佐瞪着血红色狼眼吼道:脱!
“我们这些女人谁见过这样世面?别说女人,
“最后,终于脱光身子,大家抱在一起哭成一团。
“在日本兵的看守下,我们洗完了身子,被赶进一间大棚里; 大棚里放着十几张床板,我们被命令光着身子躺到上边去, 两边站着十几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。没有办法, 谁都怕被砍掉乳房和让狼狗扯烂,只好流着泪水躺到床板上。
“一个名叫小娟的姑娘只因动作磨蹭了一点, 便被军曹用东洋刀把屁股削掉斗个, 疼得姑娘捂着屁股原地乱跳乱蹦, 不到三分钟一头栽到地上愣疼死了。还有一个叫福花的姑娘, 也是不情愿地在木板边不乐意躺, 过来两上日本鬼子拖过来竖到墙上,用两把刺刀从锁子骨穿过去, 活活给钉到墙板上,疼得喊爹叫妈,鲜血直流。
“一个名叫小娟的姑娘只因动作磨蹭了一点,
“女人们吓得全都躺在木板上,没有一个敢违抗的。
“上两上月我的外孙女给我念一本什么日军侵华暴行书, 说几十个妇女联合反抗,我说有没有这样事,有是肯定的; 你要是真的亲身经历过,你会根本不信现在人的胡说八道; 那时的妇女知道什么国格人格?连自己生的孩子名字都不会起, 一个字都不认识,能有那高的思想境界?是叫境界吧?这新词, 我到现在也说不好。
“穿白褂的日本人给我们检查了下身。
“据说,如果有病拉出去就活埋,不幸运的是大家都没有什么病, 也都排队,往外走,。听翻译说是分屋子, 我们四个人一帮地给往那简易房子里轰。
“这屋子里和我们的不一样,没有床,只是搭起一层地板, 人就睡在地板上;四个人各靠一边, 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个毛玻璃的小窗户, 奇怪的是上面都有一条透明玻璃,不知是干什么的,后来才明白, 是监视我们的。
“当天下午,就有600多日本鬼子开进来。 他们也不像后来电影说的那样,乱糟糟一团。他们很有纪律地, 一个个站着队,默默地分成若干小队排在门口,没有一点声音。
“上两上月我的外孙女给我念一本什么日军侵华暴行书,
“穿白褂的日本人给我们检查了下身。
“据说,如果有病拉出去就活埋,不幸运的是大家都没有什么病,
“这屋子里和我们的不一样,没有床,只是搭起一层地板,
“当天下午,就有600多日本鬼子开进来。
“我们知道,这回彻底地完了。我首先想到的是回不了家了, 这样怎回家?丢祖宗的脸,也没脸见父老乡亲。
“日本鬼子头不知哇喊了些什么, 这些日本兵便四个一组四个一组地涌进屋子。
“我们虽说不甘心这样被糟蹋,但也反抗不了什么,只能折腾几下, 便被压到下面;日本人已经五天没给我们吃饭, 也许就是要让我们没有力量反抗?我刚反抗一下, 这个日本鬼子照我胸口就是一脚,疼得我弯在那里。
“这一天,日本鬼子强奸了我们82个姐妹。
插话:应当是80个,一个被大佐和狼狗杀死, 一个被用刺刀钉在墙上。
“对,你们记忆可真好,是没有办法啊,只好装不知道吧, 泪往肚里流.
“当天夜里,日本鬼子发给米饭,大家没有一个人能吃下去的; 全都抱头大哭,哭得两眼都红肿红肿的。
“第二天,日本鬼子用担架抬走9具尸体,她们全都上吊自尽了。
“同时, 日本鬼子把反抗最凶的34个女人的手碗子用粗皮带钉死在床的两端 ,把两条腿扯开也用皮带钉死在床的下两端,怕她们咬坏日本人, 用铁锤把前门牙全都砸掉;受的那罪就不用说了。
“第二天,他们也不管你饿没饿肚子, 又开进来200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日本兵。
“他们这伙兵比昨天的野蛮,扑进屋后像狗似地又是踢你又是打你, 用大皮靴狠狠地踢你脑袋;有几个人就是被这么踢的? 只好在被他们糟蹋完后,再喝他们这些畜生们的尿。
“这伙兵整整折腾了一天,晚上才撤走;后来才知道, 他们是立了大功的日本鬼子,上面特批他们可以呆这么长的时间。
“这一天,我们的姐妹死了6个,是活活捆在床板上被遭蹋死的。
“结果,2个姐妹因饿的太久,吃的太多, 当晚又被慰安所的头头押去蹂躏了半夜,回来连口水没喝, 肚子胀得圆圆的死了。
“日本鬼子头不知哇喊了些什么,
“我们虽说不甘心这样被糟蹋,但也反抗不了什么,只能折腾几下,
“这一天,日本鬼子强奸了我们82个姐妹。
插话:应当是80个,一个被大佐和狼狗杀死,
“对,你们记忆可真好,是没有办法啊,只好装不知道吧,
“当天夜里,日本鬼子发给米饭,大家没有一个人能吃下去的;
“第二天,日本鬼子用担架抬走9具尸体,她们全都上吊自尽了。
“同时,
“第二天,他们也不管你饿没饿肚子,
“他们这伙兵比昨天的野蛮,扑进屋后像狗似地又是踢你又是打你,
“这伙兵整整折腾了一天,晚上才撤走;后来才知道,
“这一天,我们的姐妹死了6个,是活活捆在床板上被遭蹋死的。
“结果,2个姐妹因饿的太久,吃的太多,
“
不到七天,我们死了8个姐姐。
插话:还有11名是什么时候死的?
“这11名死的惨。
“这11名女人性情刚烈,比我们这些女人强,每次糟蹋她们, 她们都是挣扎;可是手脚捆绑上,牙也打没了, 饭根本也不给她们吃,就让她们死呢。她们也干脆不吃不喝; 但日本鬼子可并不放过她们。
“那天,把11张门板抬到操场上, 把她们身上都用什么药水消了毒; 让新到的1200多日本兵排队糟蹋。
“还没等轮完一半,11个姐妹全都咽气了。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 现在不是中日友好吗?日本天皇也来咱们这儿看看,不碍这事吧?
插话:大娘,不碍事,这是历史,我们不能容忍日本人篡改, 也不能容忍我们自己忘掉。
“不碍中日友好就行。这是国家的事,咱们没资格说。要我说, 跟他们友好干什么,世界那么大,和哪个国家好不行? 这国家和国家,是不是和咱们过日子似的,远亲不如近邻啊?
插话:也许是吧。
“小日本可把咱们中国坑苦了,现在这么好,你们要写这些事, 上面肯定不让的,这些事不利于好。
插话:大娘,现在不像过去了,大家都知道一驴是一驴事, 一马是一马事了。现在友好和过去丑恶,不犯相.
“我们过去也不知有多少天了,反正每天接待日本兵,说实话, 开始还有些要死要活,后来也就习惯了,不再是又咬又踢了, 大家都盼望有一天能出去,看看亲人,然后悄悄找个没人地方死了。 我们已经不算是人了。
“人家都在抗日,流血流汗,我们在干什么? 躺在这里让日本鬼子满足性欲,可耻,你们不说我们, 我们也知道是可耻。
“可我们有什么法儿呢?
“后来我们被运到山西大同,并进了日本鬼子的慰安营。
“我们其实已经是活死人了。
“我们这些姐妹渐渐地得了各种传染病,一个个地给拉出去火烧、 活埋、枪毙和因逃跑不成被当众用军刀劈死。
“到国民党的军队把我们从慰安营里救出, 我们才知道日本鬼子投降了; 在里面时恨得说要是有一天逃出去非得用牙咬死几个日本兵, 解解恨;现在一看他们投降后的样子,一点火气也没有了。 反正自己也不是人了。和这些鬼子一样。
“出来后,我没回家,自己跑到张家口。
“也许,我能隐住这一段历史,我不想让人家知道; 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,我一辈子都成了挨批斗的对象。
“我开了一个小铺,雇了个伙计后来我们相爱了。我不能生孩子, 他总想要一个,要拉我到处治病;我知道什么原因。
“最后,没有办法,恩爱这么深,不忍骗他, 便把自己被强近当过慰安妇的事说了;他听完喝二斤酒,哭了一夜。 我知道对不起他,跑着请他原谅我。他同情我,抱着我说: 今后两人好好过日子,更省心。
“日子长了,没有孩子也确实孤单;再说见到别的孩子满大街跑, 心里怪发酸的;我也是太糊涂。我有意挑了个漂亮的外地姑娘, 雇她当小工。有时,我故意到外地置办货物什么的, 有时也暗示些话给当家的,让他也明白我的心思,别吓得不敢。
“有一天,当家的和我吞吞吐吐地说:她怀孕了。
“我听后高兴地立即不让这个外地女干活,我什么活都干, 一直到把孩子生下来。外地女不愿意走,我们也很可怜她, 就立字据日后不让领陔子,也不能说孩子是她的。 我给了她一大笔钱。
“这时,解放了。
“突然有一天,共产党的工作队找我, 让我交待给日本人当军妓的历史。这里没有人认识我啊, 准是我当家的说走了嘴。
“我回家一看,家里什么都没有了。 邻居悄悄告诉我都搬到外来女家去了。
“我去一看,他们已经在一起了;外来女已是妇救会干部。 我知道是我的男人出卖了我。妇救会逼我离了婚,然后,就是批斗。
插话:还有11名是什么时候死的?
“这11名死的惨。
“这11名女人性情刚烈,比我们这些女人强,每次糟蹋她们,
“那天,把11张门板抬到操场上,
“还没等轮完一半,11个姐妹全都咽气了。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
插话:大娘,不碍事,这是历史,我们不能容忍日本人篡改,
“不碍中日友好就行。这是国家的事,咱们没资格说。要我说,
插话:也许是吧。
“小日本可把咱们中国坑苦了,现在这么好,你们要写这些事,
插话:大娘,现在不像过去了,大家都知道一驴是一驴事,
“我们过去也不知有多少天了,反正每天接待日本兵,说实话,
“人家都在抗日,流血流汗,我们在干什么?
“可我们有什么法儿呢?
“后来我们被运到山西大同,并进了日本鬼子的慰安营。
“我们其实已经是活死人了。
“我们这些姐妹渐渐地得了各种传染病,一个个地给拉出去火烧、
“到国民党的军队把我们从慰安营里救出,
“出来后,我没回家,自己跑到张家口。
“也许,我能隐住这一段历史,我不想让人家知道;
“我开了一个小铺,雇了个伙计后来我们相爱了。我不能生孩子,
“最后,没有办法,恩爱这么深,不忍骗他,
“日子长了,没有孩子也确实孤单;再说见到别的孩子满大街跑,
“有一天,当家的和我吞吞吐吐地说:她怀孕了。
“我听后高兴地立即不让这个外地女干活,我什么活都干,
“这时,解放了。
“突然有一天,共产党的工作队找我,
“我回家一看,家里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我去一看,他们已经在一起了;外来女已是妇救会干部。
“这一批斗就是一辈子。不论什么运动,都拿我开刀,
“我们有什么错,难道日本鬼子糟蹋我们不够,
“我活了这么大,什么罪都遭过了,也不怕什么。
“有时我纳闷:当初和日本不好,把我们当日本特务和军妓对待;
我问这个据说是组织上的人:这么说,
……
我们问老人家,如果有一天日本国给你赔偿,你要吗?她想想说:
一个同行说:把它捐了吧?
她摇了摇头说:不捐,我要给自己立个碑。
大家一愣,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。
她说:我要立一个碑,让人把我的事情刻在上面,我不怕丑,
我握住老人家冰冷的手,心里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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